斯卡罗尼的微笑与“心跳米兰”：冠军相？先别急

昨天在利索内，联赛议会门口，米兰主席保罗·斯卡罗尼脸上挂着笑。赢了罗马，心情不错，记者问他满不满意，他笑着回了句“嗯哼”，那感觉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真正有意思的是下一个问题：阿莱格里这支米兰，是奔着冠军去的吗？斯卡罗尼没给准话，他说：“我不知道，但我确信这是一支让人心跳过速的米兰。”这话说的，太有水平了。既没把话说死，给球队卸了压，又点出了现在这支米兰最真实的写照——比赛过程看得人血压拉满，但结果往往还不错。

“让人心跳过速”，这词用得真妙。它至少有两层意思。一层是夸赞球队坚韧，总能把悬念留到最后，然后惊险拿下。对罗马那场就是典型，全场折腾，最后靠一个球解决战斗。另一层意思，恐怕就没那么光鲜了。为什么场场都让人心跳加速？说白了，还是统治力不够，没办法轻松写意地解决对手。

这一点，连名宿利德霍尔姆的儿子都看得很明白。他的评价就直接多了：“要说冠军相，看场面，没有；看结果，有。”这话有点扎心，但确实是实话。现在的米兰，更像一个实用主义者，场面好不好看见仁见智，三分拿到手才是硬道理。我跑了这么多年球，这种“结果至上，场面靠后”的球队见得也不少了，有些走到了最后，有些则在赛季中段就因为一口气缓不上来而掉了队。米兰会是哪一种，现在谁也说不好。

更衣室据说对阿莱格里是绝对支持的，安东尼奥·维蒂耶洛的专栏也提到了这一点，说球队给出了“团队的回应”。赢球的时候，队伍内部当然团结。萨巴蒂尼甚至觉得，要是换个教练带出这种成绩，早就被媒体捧上天了。这话听着是为阿莱格里鸣不平，但也反过来说明，外界对阿莱格里的足球风格确实一直有那么点儿争议。

不过，团结的气氛掩盖不了一些潜在的问题。维蒂耶洛的文章标题后半句是“但要小心前锋们：转会市场迫在眉睫”。锋线的问题，不是秘密了。对罗马那场，要不是迈尼昂扑出迪巴拉的点球，斯卡罗尼在议会门口可能就笑不出来了。靠门将的神勇发挥赢球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进攻端的效率问题，具体的转化率数据我不确定，但肉眼可见，前锋线上浪费的机会确实不少。

阵容厚度也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，不止一家媒体提到过“短板阵容”。赛季是个漫长的过程，一套阵容打天下，在现在这个节奏越来越快的足球世界里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一旦出现伤病潮，阿莱格里手上的牌还够不够用，得打个大大的问号。

所以，斯卡罗尼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，和一个“让人心跳过速”的定义，其实把米兰的现状说透了。这是一支优缺点同样明显的球队，它能赢下任何对手，也可能在任何一场比赛里因为把握不住机会而丢分。它让你兴奋，也让你揪心。至于争冠，现在谈这个确实为时过早。主席先生自己都没底，他选择了一种最聪明的方式来回应，把皮球踢给了未来。球迷们能做的，或许只有备好速效救心丸，陪着球队一场一场熬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