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喜县历史悠久,名人辈出,花馍煮饼很有特色
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现象:无论是城里人出门旅游,还是考公中的“县城热”,大家嘴里一次次念叨着“躲避喧嚣”“寻找归属感”,可每当真的提一个县的名字,十有八九还停留在媒体那几篇材料和“票圈美图”里——比如,闻喜县,你了解几分?要不是今年“县城话题”搅了热搜,也许“闻喜”这俩字在你脑子里排起队,还得靠“闻喜煮饼”冒头,才能勉强找到座位。搞得我都怀疑它名字是从“恭喜发财”抄来的,专门为年货糖果广告准备。
但咱别嫌县城枯燥,一看闻喜的履历,历史老师要流泪:“从晋国曲沃到秦、汉、魏、晋南北朝轮番拉扯,再到雍正年间做直隶州附庸,最后归属运城——闻喜悠着劲儿,被推来推去两千多年,名还没换丢。”如果中国历史是一张老茶几,闻喜的年轮肯定刻满一圈指甲印。
说到“人杰地灵”,大部分县城还在为多出几个“高考状元”自豪,闻喜直接霸榜全国卷——裴氏家族出了59位宰相、59位大将军,三千多个七品官,亲友群里全是“机要联系人”。今天985的微信群混进去,估计一眨眼就被拉进“中华宰相村”学习群,群公告全是祖训。自带世家滤镜的县级朋友圈,谁看了不想蹭两天热点呢?
你以为这是历史剧?没,这才是主角诞生地。魏国名将毋丘俭,训诂学鼻祖郭璞,戊戌六君子杨深秀、首任驻美大使柴泽民,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能写部宫斗传。可惜我们的历史书,最擅长的就是一句带过。倒是朋友圈里的闻喜煮饼,存在感“香”出天际。难怪鲁迅要在文章里写它——可能也想在北方冷风中,靠一块酥沙香甜的饼安慰自己“知识分子的孤独”。
有的人说,县城旅游是“穷开心”,一没景点滤镜,二没消费水平。可闻喜偏不陪你玩套路:汤王山、广仁王庙、中华宰相村、陈家庄红色基地,历史从“商汤开国”到解放战争反转五千字脚本,古今混剪不怕你看得头晕。主峰汤王庙,山石精砌比心情还坚实,广仁王庙四合院,连木梁都能压出“历史的柿子饼”;中华裴氏家风馆竟然有光电投影,古籍和前沿科技同框拍照,你以为这是古装剧错乱,实则是县域活历史。
有人可能要问了:这些历史故事、名人轶事,跟我的三餐几两面有啥关系?开门七件事,吃饭才是头等大事。放心,闻喜不会让你失望。闻喜葱花饼、煮饼、辣子菜,光听名字,你能想到这里每一口面粉都带着世情温度。葱花饼层多且薄,皮脆酥香,陪削面、平遥牛肉肩并肩排队当上“山西三大名吃”;煮饼外裹芝麻、内馅如月,拉出八丈细丝,抻面的吃法被饼玩出了高阶,你吃一口都不敢大喘气,怕香气飘到老远把隔壁小孩馋哭了;辣子菜用大锅一焖,肉、菜、豆腐、辣油齐飞,喜宴丧事上桌,碳水届的“大菜冻”。
当然,吃也得要点“艺术精神”。要说花馍,闻喜做到了手艺传一千年。进村就是彩色面团现场大赏,芙蓉鹿鹤、百花齐放,人家春节蒸馍等于提前排练非遗艺术展,咱城里的蛋糕老师傅在旁边都得学会“谦虚”。
你也许会问,这样的县城,为什么常常不在我们眼里、心上?是因为“县城”代表了我们城市神话中不愿直面的慢节奏,还是因为我们在北上广深试图证明自己忙得有价值,却忘了有些地方本来就在时间里活成了‘遗产’?——这一点,我现在也没完全想明白。只是每次回家乡、或短暂逗留某个县城餐馆,听到身边人把一床棉被借半月、一方小路让半步,那种温吞不争、细水长流的相处方式,往往比任何“高铁时代”的新闻更能打动我。
你会说,这些灌了“历史鸡汤”的事,到底有什么用?咱也不装傻。现实的答案也就一碗饭,一杯水。闻喜的历史,裴氏的荣光,千年花馍、煮饼、社火场面、宗教寺庙……它们最大的用处,其实就是两千多年不被淘汰,被一个普通县城以新的花样继续“闻其喜”,让我们偶尔在城市和县城之间,看到一种“都挺好”的可能。
当然啦,跑一圈历史、撸一个煎饼,朋友圈该怎么发还是咋发。可等你和朋友坐在闻喜老镇口的小桌前,端起一盘葱花饼,背后是徐徐晚风和不着急的山坡——那一刻你也许会突然明白:我们不是非得跑去远方才有故事,有些县城,每一步都有主角光环,只不过你没走近。
如果你有不同的家乡记忆,或者觉得闻喜还有别的神仙美食、风景、人物没说到,不妨留言讲讲?毕竟,下一个走红的县城,也许就藏在你家锅盖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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